陆山民眼里也泪光闪闪,其实他早已猜到,只是内心还是存在最后一丝侥幸。“说吧,我能接受”。
“陆叔叔去世了”。
“哦、、”陆山民缓缓低下头,一声哦之后,房间被安静笼罩得没有半点声音。
几分钟后,一滴眼泪滴落在火盆边缘,发出呲呲的声音,随之又消失不见。
渐渐的,一滴、两滴、、、呲呲的声音连绵不绝。
黄九斤张了张嘴,想开口安慰,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唯有两行眼泪挂在他那张粗狂的大脸上。
看到陆山民花白的头发,听到泪珠在火盆上发出的呲呲声,黄九斤很心痛、很心痛、很心痛,心痛到难以呼吸。
“山民,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陆山民始终没有哭出来,唯有呲呲的声音一直在响。
父亲这个词汇,好陌生,又好熟悉,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上天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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