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垂着眸不看她,视线只定在自己为她系披风的手指上。
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因生得一双格外冷清的眉眼,不做表情时,看起来便甚是平静漠然,但唯有他自己清楚,此刻在她似含有探究之意的认真注视下,他看似一丝不苟,实则心中如在擂鼓。
这种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古怪感受,只有面对她时才有。
但相比之下,还是给她系披风更重要。
她穿着盔甲,但因一直在水上,盔甲下的衣袍一直就没干过,袍角处还挂着水珠。
春日里风一吹,尚有三分寒意。
但此刻,这三分寒意被这件披风阻隔开来。
崔璟收回了手,看似冷静,似乎胡乱地说了句:“好了。”
“多谢。”常岁宁含笑的眼尾扬起,抬手将颈后压在披风下的马尾发梢托了出来。
她的头发也是半湿的,头鍪在追击徐正业的过程中,已不知丢到了哪里去。
崔璟看着她身上脸上,及手上的血迹:“可有伤在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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