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似有一丝自嘲:“在京中如我这般病弱的宗室子弟,再寻不出第二个来了。”
这倒也是实话。
但常岁宁能认出他来,却是另有缘故——他的眉眼同他父亲荣王,有七分相似,说不是亲生的都没人相信。
想到荣王这个昔日长辈,常岁宁便询问了一句:“听闻荣王世子此前受惊病下,不知现下是否好些了?”
此事说来,与她还有些干系。
她那日在喻增所给的名单之上,看到了荣王世子也在,便与喜儿多问了一句这荣王世子李录之事,殊不知却听喜儿说对方病了,且是在祈福大典那日给吓病的——
也就是说,当日她这个被大象攻击的倒霉鬼没被吓着,却反将荣王世子给吓病了。
倒也是无妄之灾。
“已经无碍……”听她提起此事,李录看起来有些不甚自在:“叫常娘子见笑了。”
常岁宁不以为意:“一时运气之事,无甚可见笑的。”
她胆子大,却不至于看轻胆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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