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不敢接话。
“在大云寺时我听说,那个废物竟考进了玄策军的先锋营……”明谨“啧”了一声:“说得本领过人,还不是沾了他老子的光。”
谁不知常阔如今人虽不在玄策军中任职,但与玄策军的关系旧情还是摆在那里的。
到底也是统领过玄策军的人,与崔璟又走得那般近,塞个儿子进先锋营,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起先他在大云寺听闻此事时,甚觉恼怒,芙蓉园比马之后,凭什么他伤成这般模样,常岁安却能顺风顺水,受人吹捧,甚至前途无量?
而现在他心中那团憋闷之气,总算能散尽了。
明谨便又笑了起来:“可惜啊,今日本该随玄策军离京,被百姓们沿街相送的人,此刻却只能呆在大理寺阴冷的牢房里。”
“就是不知在大理寺的牢房里,能不能听到外头玄策军离京的热闹动静?”明谨似认真地想了想:“想来应是不能,玄策军岂会路过大理寺呢。”
此刻出城的玄策军,不过千人而已,余下的主要兵力自玄策营点兵而出,皆在城外等候会合。
这离城的千人则是自城中玄策府而出,其中有一队十人在后,同队伍暂时分开后,绕去了兴宁坊,在骠骑大将军府前下了马。
他们皆披甲佩刀,气势迫人,行走间周身发出甲胃佩刀相击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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