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屡屡追问之下,乔祭酒且没敢叫苦,褚太傅倒是先烦了:“……你到底怎么做人老师的?连人去了何处,做了什么全然不知,如此不上心,这究竟是哪门子老师?老夫不才,活到这把岁数,这般做老师的,倒还是头一回见!”
质问罢,遂面色沉沉拂袖而去:“既是做不好,这老师的身份你倒不如趁早辞了去,也好换个能者居之,往后就且安心钓你的鱼吧!”
被噼头盖脸骂了一番,并被对方单方面褫夺老师名分的乔祭酒试图反省,却又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一阵风起,又听那离开的老人边走边骂:“哪里来的怪风,简直毫无眼色,胡搅蛮缠!”
乔祭酒:“……”
冬日里刮风,也成错处了?
从前还只是路过的蚂蚁挨骂,如今竟连一阵风也不能从太傅面前毫发无损地离开。
原只是本本分分正经干活的西北风,却也要被骂得自闭,就此委屈卷成一缕龙卷风,呜呜旋转着原地升天。
乔祭酒语气复杂地叹气。
他对此事的惊惑与怀疑之心,又哪里会比太傅少?
可他的学生闺女不给他来信,他也没招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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