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譬如方才在大帐内,那从前一口一个贤弟的人,如今听到不耐烦时,只会抬手让他住口。
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我懂骆兄的心情……”那臣僚叹息道:“这就譬如骆兄本为原配发妻,如今眼看夫君发了家,纳了小妾无数,这些小妾各怀心思,惯会阿谀奉承,偏这夫君是个陈世美般的人物,眼中早已看不到糟糠之妻……”
糟糠之妻骆观临听不下去,黑着脸打断:“……休要胡言!”
荒唐,他是那等善妒之人吗?
他脸色沉沉:“我在意的又岂是这些!”
他在意的是,那个人究竟还是不是当初被他视作知己的那个人。
“我懂……”那同僚喟叹道:“只是如今既已在这条路上,已无回头可能,多思无益,骆兄且着眼日后吧。”
这自然是高情商的说法。
若说的直白些,那势必便是——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就别瞎矫情了,中途跑路,死路一条。
骆观临便也不再说话,但心中却愈发闷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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