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芳菲咯咯地笑了几声,“聪明人就是聪明人。”
“这并不难猜。”晏萩对她的称赞不以为然。
“杨家挑中我做洪福长的继室,却不想我生出孩子,若不是我机敏,我就被杨家灌了断嗣汤。我怎么对她,都是杨家作的孽。”郁芳菲这满腔愤恨无人说,压在心里其实很难受的。
晏萩沉默片刻,“你该报复的人是那个灌你断嗣汤的人。”
“洪倚月酷似杨氏,报复在她身上,才会让那个老太婆痛彻心肺,才能让我出这口恶气。”郁芳菲嫁给洪福长是心不甘,情不愿,而后还要在原配的牌位前行妾礼,让她觉得十分屈辱。
断人子嗣和杀人父母,是一样的深仇大恨,郁芳菲的作法,晏萩不可能去赞同,但批判也没必要,还是换话题吧,“令郎的学业如何?”
“挺好的,请了……”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大半个时辰后,傅知行脚步匆忙地走了进来,“潇潇,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你别着急。”晏萩掏出帕子,踮脚帮傅知行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是洪夫人有一笔交易要和你谈。”
“交易?”傅知行疑惑地看向郁芳菲。
“事关重大,还请大人屏退下人。”郁芳菲欠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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