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了。”甘草点头道。
晏芗要对付晏萩,说实在的并不容易;她想让人偷晏萩的贴身衣物,可晏萩的贴身衣物不进洗衣房,怡年院旁边的小院子就有一口井,怡年院也有专门的洗衣婆子和小丫鬟。
偷衣物不成,晏芗就想偷晏萩写的字,打算让青女模仿晏萩的字,写一些情诗、情信什么的,把她的名声败坏了,就算她才华再好,圣上也不可能让孙子娶她的。
晏芗拿定主意就想法子,偷溜进了学堂杜娘子专门放书稿的房间,可等她好不容易打开那个上锁的柜子,找到晏萩写的字,傻眼了。
正楷形体方正,笔画平直。每个人写的都一样,要不是上面有晏萩的名字,晏芗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谁是晏萩写的字。用正楷字陷害晏萩,谁会相信呢?只能偷晏萩私下写的字。
在怡年院伺候晏萩笔墨、打理书房的叫花椒,是家生子,父亲是晏四爷身边的长随,母亲伺候南平郡主,这一家子可称得上是四房人的心腹。这种人不好收买,但晏芗却道“任何人都是有价格的,只要给她足够的银两,就能让她为我所用。”
春鹃看着钱匣里那十几两的碎银子,默然无语。
晏芗扫了眼钱匣,道“把那套赤金头面拿去典当吧。”
“可是小姐,你就那一套赤金头面啊。”春鹃着急地道。还是十岁那年,晏老夫人让公中出钱为晏芗打造的。
“又没什么机会戴,与其放在那儿闲置,不如物尽其用,拿出去典当了。”晏芗冷然道,一个五品官的女儿依律只能戴鎏金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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