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吴鱼娘,你可以叫我鱼娘。”吴鱼娘受宠若惊,这一路上,见到那些官员家的女眷,看她的眼神都透着鄙夷,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友好的。
“我叫晏芗。”晏芗笑道。
“你是尼姑吗?”吴鱼娘虽见她有头发,可穿着尼姑的灰色直筒袍子,就很直接的问了。
“我不是尼姑,我来寺里,是为我过世的母亲守孝跪经。”晏芗神情黯然地道。
吴鱼娘拉着她的手,感慨地道:“你好孝顺呀!”
“这都是应该的。”晏芗强忍着没把手抽出来,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子欲养而亲不在,我如今能为母亲做的也就这么一点事了。”
“我娘也不在了,我都没见过我娘。”吴鱼娘眼睛微红,她出生三天,她娘就产后热死了,是她爹把她养大的。
“没娘的孩子可怜。”晏芗也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吴鱼娘不顾父亲劝阻,被两个嫂嫂窜掇着,一心想过富贵日子,可随着离家越远,就越心慌,晏芗的出现,于她而言就是救命稻草。两人各有所求,再加上晏芗的刻意迎合跟讨好,两人一见如故,越聊越投机,就差插香拜把子了。
晏四爷虽知道晏芗来柘潭寺的真正原因,但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这牵扯着晏家女的名声,他也只能委婉地提醒唐礼,“我这侄女是个嘴巧的,吴姑娘心思单纯,又不知道京中情况,这万一听得信以为真,就不太好了。”
“晏姑父,你可别小瞧人,吴鱼娘可不是那种没有心机的农家女。”唐礼私下喊晏四爷为姑父,他虽感激吴父救了他,却反感吴鱼娘挟恩图报,非要跟他进京,还想做他的女人。唐礼不想被人说忘恩负义,强忍着内心的不快,带吴鱼娘进京,但没有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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