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智林接过雪白的手帕,却没擦脸上的烟尘灰,而是捏在手中。
“婷婷,你这身上是什么味啊?”金氏皱眉,若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早就一把人推开了,一股熏人的怪味。
婷婷扯着衣裳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道:“娘,是琅哥哥把尿屙在帐幔上,盖在我和他的身上,我们才没被火烧到,才等到大哥哥来救我们。”
“琅哥儿,你可真聪明。”金氏赞道。
“这法子是十二姑姑告诉我的。”晏琅骄傲地道。
“我是叔叔。”余智林插了句嘴,晏萩是姑姑,他是哥哥,这岔辈了!
“阁楼怎么会起火呢?”晏萩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十二姑姑,是我不小心弄倒了阁楼里的香案上的油灯。”晏琅老实交待。
“不是的,十二姑姑,是我弄倒油灯的,不是琅哥哥。”婷婷跟着晏琅喊晏萩十二姑姑,这个自来熟的小女娃。
不管是两人中谁弄倒的油灯,阁楼反正是被大火给烧毁,得赔钱。王氏和金氏都不是不讲理的人,和掌柜谈过后,一人赔了一百两银子,这还多亏阁楼没摆放玉器,只是用供财神、放账册的。要不然,两家这次要大出血,毕竟黄金有价,玉无价。
王氏和金氏郑重地向余智林道了谢,就领着孩子各自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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