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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流儿随手操起桌上的一把剪刀,迅速一挥,只见她左臂上,便多出了一道渗血的划痕。

        “夫人!你顶会咁样?快快放低,做咩要自残?系唔系吾宾处得罪于你?你只管讲,莫要如此!”

        见到羊流儿的胳膊上,她自己新划出了这道新鲜的伤处,正在汩汩地往外冒出殷红的血滴,柤离子赶紧上前,把剪刀抢了过来,放回到桌上,又迅速从随身的医药工具匣中,取出止血的药粉葫芦和一卷干净的医用棉布,轻柔地给她处理包扎好。

        “夫人如此陷吾于不义,若俾义兄眙到,仲以为吾系呢度有咩对夫人不敬之处,令到夫人受伤,如此吾顶向佢解释清楚呢?唉!夫人害吾!”

        柤离子虽然是在嘴上、手上、身上,都是一副诚惶诚恐、大受惊吓的表现,可是心底里,却在不停地泛出一种不应该有的得意和甜蜜滋味。

        这种感觉,从遮遮掩掩不敢直视羊流儿的眼神中,还是很“诚实”地被透露了出来,虽然在浓密的睫毛掩盖之下,还是被羊流儿那双更为犀利的眼神,直接从这层保护后面,给“剜”了出来。

        “离子兄弟,你顶解唔敢眙吾的双眼,吾长得好惊人吗?”

        羊流儿一边说着,一边就直接用那只刚被包扎好伤处的手,反手把柤离子的手轻轻扣住,又暗中使劲,往自己的方向牵引了过来,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又喃喃自语般地接着说道,“你眙一下,吾哋面部仲好热好烫,系唔系因你而红塞啦!”

        柤离子多年以来,都没有被这么炽热的动作挑战过,虽然作为医者,平日里与病者难免肢体相触,但那种感觉是完全的“无感”,除了从医者的角度去探究表象之下,在判断病者体内所隐藏的到底是什么病症以外,从无他心杂念;而今天羊流儿这一握、一拖、一贴面,他在心底里所筑的所有“正念”、“君子”类的防火墙,瞬间全部崩塌沦陷了。

        几乎是在指尖微微颤抖的同时,柤离子咽了咽唾沫,喉结上上下下地升降了几个来回,这才艰难地缓缓抬眼,回应盯住了羊流儿那双炽热的、带着钩子似的美丽深褐色双眸,就像是被什么幻术给控制住了似的,呆呆地被吸引着,眼皮眨都不舍得眨一下,过了半晌,这才低声挤出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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