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婈有些无心吃饭了,她默默观察着邢修业,心里有一处怪怪的。
邢修业与夏侯瑨不同,他不卑不亢,举止行为进退有度,既不拘谨也不僭越,没有刻意讨好她,却又是桩桩件件在对她好。一餐饭下来,她莫名地对邢修业产生了些信任,感觉在他身边,她可以很安心。
“陛下吃饱了?”见君婈放下了筷子,邢修业还在挑刺的手顿了顿,一盘红烧鱼被他挑得七七八八,几乎全进了君婈的肚子,他自己倒是一点没碰。
“饱了。”君婈以为邢修业顾忌着她自己也不吃了,连忙开口,“不用管我,你接着……吃……”
她多虑了,邢修业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乎没怎么动的一碗白米饭吃了个JiNg光。
抹了抹嘴,触及君婈震惊的目光,邢修业解释道:“在军营里习惯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邢修业好像有点脸红了?
“既然吃饱了,陛下不若跟微臣去散散步吧。”邢修业率先站起了身,对她发出邀请。
诶?“好,好啊。”
君婈以为好歹会去个御花园,没成想她跟在邢修业后面,就见他迈着间距一致的步子,不紧不慢地在承乾殿前那块空地上绕啊绕的。敢情真是纯粹为了消食啊,她还以为他是为了和她多相处一阵呢。
绕了两圈,君婈忽然起了玩心,想到小时候的邢修业还是挺活泼好动一小孩,怎么在军营里磨砺两年就成了这副模样。她盯着眼前邢修业在衣摆下一隐一现的靴子,坏心眼地便想去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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