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城北大门。

        西风呼啸。城墙上银月旗铮铮地响。但凡心中有一点动摇,也会被吹得淩乱不堪。

        粗麻斗篷的衣摆,振得如带刃般锋利。背後斜跨一人多高的大剑,宽兜帽下那张强作决意的面孔,望向北方无尽的地平线。

        勒伊牵着糸拉依的手,登上横在路边的马车前辕。

        崭新的窗纸。坚固牢靠的辕木。轮子外沿裹着铁皮,车轴由JiNg钢打制。牵在车辕上的三匹副跑犀黑皮乌得发亮;肩高三米,肌r0U虯结,b之他所见过的一切野兽都要健壮。只留下左右前方三道观望口的马车前室,让驾驶者在赶路途中也不必畏惧流矢威胁。

        这是专门为勇者预备的座驾。回想起来到这个城镇坐的那架从边境小镇公会借来的破马车,勒伊不知为何怀念起过往。

        但那种软弱是不需要的。

        他已经和所有认识的人都明言或暗示地道了别。法忒阿米缇教堂的孩子们、雪莱修nV,杷梓……但要除一直不留面的可哥洛与希娅莉塔在外。至於自己究竟将去向何方,他并不曾得到向往透露消息的允许。

        勇者在出征之前仍是勇者,但英雄在凯旋之後才能成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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