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样式古朴的祥云玉簪,温客行心中讶异不止,同时一种道不明的奇怪情绪瞬间笼上心头。被强势的抱着,男人仿佛想要将自己揉入骨血之中,越搂越紧胸腔里的内伤被挤压,更是疼得厉害,温客行挣扎不脱,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度有意识的时候,身上依旧隐隐作痛,但已经没有冰冷的感觉,温客行睁开眼就看到一缕乌黑亮丽的秀发贴在自己的脸庞,被一股暖意紧紧裹着的感觉,视线上移就看到男人闭目沉睡着,刀刻般的精致五官近在咫尺,不得不说,眼前这个突然蹿出来的黑衣男子虽然行为有些怪异疯癫,但却有着一副姣好的容颜。

        好看是挺好看,可又与自己何干!不再去看,低下头温客行发现自己有些褴褛的破衣裳上面套上了男人的外袍。看来这人虽然疯,却还不算上是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可就算不是衣冠禽兽,就冲这般动不动搂搂抱抱非礼自己的行为,也决计不是什么好鸟!温客行费力挣了挣才勉强抽出一只手,忽然想起自己晕厥过去的时候好像在男人头上看到了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发簪。为了验证,温客行特意抻了抻脖子,果然看到男人的发髻中插着一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发簪。

        天底下哪来这么多的巧合,如果自己这只没丢,那男人头上那只就是赝品无疑,意识到男人的出现多半是想来招偷天换日,温客行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上,熟悉的温润感告诉温客行簪子依旧好好的别在头上。

        簪子的秘密温客行从未与任何一个人泄漏过半分,就连父母也因为咬死这个秘密而导致飞来横祸双双惨死离世。越是细想温客行的心绪就越是凌乱,只能猜想于男人对簪子的秘密估计也只是一知半解,不然以他的功力明明可以直接抢,何须大费周章的装疯卖傻,更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抱着自己不撒手,虽然现在还搞不清楚男人真正的目的到底有哪些,但是只要不激怒他,自己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趁着男人未醒,温客行将自己头上的玉簪抽出悄悄隐入在衣物之中,刚放好就瞥到周子舒纤长的睫毛动了动,温客行索性抚着脑袋直蹙眉,作出一副恰巧也刚醒来的样子。

        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动,周子舒睁开眼眸就看到温客行抬手抚额,一副头疼的样子。此情此景,很多年前周子舒也曾在竹篱小院中见过温客行如现在这样痛过一回,当即担忧的抚上温客行的额头,焦急的问道:“阿行,你是不是又头痛了?”

        这回没有再提白发,也没再说爱不爱的,温客行颇为满意,看来这一茬总算是翻篇了,不过一直对着自己叫着其他人的名字,这种举动也真够令人生厌的,想来这也只是男人为了顺理成章的接近自己而编造的剧情。

        现在敌强我弱,双方间的实力还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贸然拆穿男人的把戏,怕是会惹得男人恼羞成怒,直接撕去伪装,露出嗜血的獠牙。死对于温客行来说,并不可怕;只是深仇大恨未了,怎可轻易死去。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与其莽撞行事,不如先静观其变!反正都忍了这么多年,抑制住想要一巴掌打开男人手的冲动,温客行深吸一口气,清冷的声音有些虚弱:“有些头晕,先扶我起来吧。”

        像个小婴儿一样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温客行实在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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