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基让你在客厅等着,他把卧室收拾出来让给你——他是一个人住的单身公寓,可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

        你尴尬地说你可以睡沙发的时候被他冷笑着呛了一句:“想多了,乖乖在房间里呆着,那样我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你真是一个麻烦精,但他居然真的把你给带回家了,他应该把你随便塞到哪个旅馆的。

        可他竟然不放心,他不放心。

        想想吧,你这样的小鬼能求助的只有一个他这样的陌生人,一个混黑bang的家伙,一个醉生梦死的地痞流氓。

        一个失格的曾经的警察。

        这让他又烦躁起来,可那无论是谁的错都不该是你的错,他的怒火无处发泄。

        阿帕基面无表情地换了一套新的床单被套,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扫进抽屉里,过期的杂志,没抽完的烟盒,打不着的打火机,拆了封的保险套,还有凌乱的手帕。

        男人顺手摸了根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着。他顿了一下,又把那跟他实在不搭的手帕塞进口袋里。

        “喂——”他在房间喊你过去,半天得不到回应,走出来才发现你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你的发带不知什么时候断掉的,深红的发丝披散着,显得你的下巴更尖了。你缩在小小的一块儿地方,像等主人回家的宠物似的。

        看起来乖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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