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丘不知道该说你胆子大,还是劝你赶紧跟里苏特认错,把里苏特惹生气了的话,你是真的会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但你现在不想跟他聊里苏特,你的嘴唇紧闭,没有搭理他,自顾自下楼。

        里苏特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吻你,你还以为你是不是晕过去了又在做梦。可他身上冷冽的气味和锋利的齿尖带来的疼痛,都让你非常清醒,没办法找借口逃避。

        他的吻并不是让人舒服的吻,而是一种掠夺,他的舌头充满暗示性地钻弄抽插,你几乎没办法呼吸,本能地吞咽却像在吮吸他。

        你尝到了很淡的烟味,苦涩的薄荷味,让你想起那个他向你吐出白色烟雾的夜晚,你紧闭着眼睛,黑暗中却浮现出那个夜晚他蛇一样冰冷的红色瞳孔。

        你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说实话你在那种环境长大,并没什么贞操观念——穷人是很保守的,矛盾又可笑的是,正因为贫穷,最简单而便捷的享乐途径也是性。你在街头巷尾撞见过不少,甚至你父亲还会毫不避讳地把女人带回家。有的女人看到你会尴尬地拢一下衣服,有的女人则娇笑着问你父亲你多大了。

        明明你就在旁边,她们却问你的父亲,好像你是他的一块手表,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她们像打量家具一样打量你,说话的语气就像问这张家具多少钱。

        所有人都这样无所谓,她们也是这样看自己的,你也在潜移默化中习以为常。

        被乔鲁诺带回家的时候,你还想如果他要跟你打一炮也无所谓。在混乱的街区里,女人的身体就是这样,一个可以用来重复交易,出卖,使用的物品,像一张手帕或者一块肥皂,廉价而平常。

        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接受随便和谁发生什么,只是说,如果真的发生了你好像也不会感到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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