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一年到头吃不上多少好东西,就盼着过年能吃点好的,所以吃食上就要准备好些东西,杀鸡宰猪发面蒸馒头,炸丸子炸糕烙春卷,大人小孩儿都乐开了花。
除了准备吃喝,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事要做,像打扫除尘洗衣服拆被子,样样都得格外认真,这是去除一整年的晦气,干干净净迎接新年的意思,没人敢懈怠。老话讲了嘛,“年头犯懒,整年都难。”
当然,过年可不止这些,还要贴门神贴春联贴年画,准备鞭炮拉线接灯,家里有小孩子的再给冻个冰灯放院子里,有祖宗匣的还要把族谱请出来供奉,祭拜先人,总之得一直忙到大年夜才算圆满的过齐这个年。
当天晚上吃过晚饭,丁妈陪着丁爸出去串门子了。丁爸今儿晚上高兴多喝了些酒,丁妈不放心,怕大过年的丁爸再迷糊到别人家去,所以就跟着一起出去了。
丁小山拾掇完家务,这会儿总算得了点空闲,当下家里静悄悄,他终于等不及,把贴身衣兜里的信拿了出来。
下午许老师把那些东西给他送过来时,他简直都傻了,那些东西比他自己准备的年货还多。可梁浩然人又不在,东西是托人捎回来的,他也没办法推辞了,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但说心里话,他其实是非常开心的,不是为这些东西,而是为梁浩然惦着他这份心。
特别是那一大包奶糖,他明白梁浩然的意思。孩子们是他挂心的,梁浩然就也记得,这份情义他没法不欢喜。
不过,最让他心怀小鹿的,还是梁浩然这封信。
整个下午,丁小山忙碌家务活的时候,时不时就要摸摸胸前,确认那信还稳稳的躺在口袋里。
他整个人仿佛要飘起来,连院子里夕阳的余晖看起来都是那么澎湃,像春日里生机勃勃的暖阳,照得花要开,照得他心里的草要爬满连绵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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