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台外,有阵青光浮现。
一袭黑袍单手提起一人脖颈,稳稳落到对谈的两人跟前,将那位穿黑衣黑纱遮挡面皮的修行中人摔到地上,清淡瞥过一眼权帝,并不行礼,而是抬手收回几枚通体莹白缠黑的毒蝉。
“瞧瞧,寡人还未身死,就有人按捺不住,露出马脚来,问倒是问不出什么来,不过多半同这座颐章朝堂中人,脱不开干系。”老人亦是神情无变,冲眼前吴霜摊摊手,语气出离轻快,“总有人言说,权帝下手实在过于狠辣,其实唯独我一人知晓,多年来将一碗水端平,相当不易,可虽说是清洗数度,依然不曾动摇那些人的根基,如今还有权帝在,颐章歌舞升平,但总不能活上千年不是?”
“其余事断然不能劳烦吴大剑仙,可倘若有朝一日,颐章有难,还望施援手,不求务必解去险境,只消续一口气即可。”
吴霜眉眼低垂,指指桌案处始终没动过的酒水。
权帝指点吴霜开怀大笑,捧玉盏一饮而尽,但再看时,
那位黑袍之人同吴霜已无踪迹,就像压根不曾来过司天台。
夜色更深时候,朝荣安搀扶老人向司天台下走去,但见夏时已来,漫天星斗繁,月入中天。
老人抬头,很是疑惑自言自语。
“好生奇怪,日头为何不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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