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如此,宁静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从怀里掏出一方绣着一朵梅花的丝绢手帕,这块丝绢上的梅花,还是驸马亲自画上去的呢,为了防止这画被水给洗脱了,后来萧琬又将这画上的梅花直接绣在了上头,留作纪念。之后这方帕子便一直在自己手中了,没有离身了。

        将这方丝巾递给了宁静,宁静接过丝巾,轻声道了声感谢,便默默拭泪。

        难得瞧见宁静此番模样,却勾起了萧琬心中的一件心事,经过一番计较之后,萧琬还是将这疑惑道将出来,言道:

        “静姑娘可识得义和公主么?”

        听到萧琬言及‘义和’二字,宁静身子不觉一怔,陡然间目光又充满了戒备的神色,似乎是萧琬一语触及到了宁静心中紧绷着的一根弦。

        瞧着她的反应,萧琬便知道,她与义和应该是认识的,而且交情匪浅。

        义和公主便是从宗亲之中选出来的一位郡主,后来被尊封为公主,赐号“义和”,以皇室公主之礼,远嫁突厥和亲,换来了北魏与突厥边境几年的太平相安。

        当年护送这位公主出关之时,这位义和公主曾给萧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这位姑娘明明知道自己此番和亲,不仅要漂离故土,远嫁番外,还有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再回归中原了。

        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般女子的哭啼怒骂,而是静静地朝南面跪下扣头行礼,像是在和亲人道别一般,礼毕后又捧了一培故国黄土,说是留个念想,最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远嫁突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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