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躬身再拜,言道:

        “皇祖母盛誉,儿臣愧不敢当!”

        “身为朝中重臣,又是琬儿的夫婿,你当然当得,即便是当不得,也得当着,这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皇祖母的意思,你可明白?”

        我有些诧异地朝琬儿那瞧了一眼,虽见她面无异色,可我心中却疑窦暗生,为何总觉得太皇太后今日所言,仿佛话中有话一般。

        我有些茫然地点头称是,言道:

        “儿臣……紧遵皇祖母慈谕,定当风发图强,不负皇祖母重托!”

        太皇太后闻言,意味深长地微叹了口气,随即看了看逸仙,不失和蔼地说道:

        “逸仙啊,你同辰儿一样,都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所以同你们说话,便省了君臣间那套礼仪规格,也免了那寒暄客套,哀家便有话直言了,今儿个将你招进宫来,就是想对你委以重任,哀家想让你接任国子监祭酒,不知你意下如何?”

        逸仙沉默了片刻,并没有直接回应。

        太皇太后只道逸仙心里还有顾及,毕竟他沉寂了这么多年了,不理朝政,只顾埋首读书,教书育人,抚琴风雅,寄情山水。可太皇太后心里也清楚,逸仙他又何曾真正放下过……

        “你们也知道,近来北魏朝政风波不断,北齐如狼周伺,对我北魏虎视眈眈。自谋反案后,原户部尚书楼敬有负哀家厚望,御下无方,德行有失,哀家念及他多年劳苦,这才格外开恩让他致仕回乡安享往年;又因王绰才德兼备,更是掌管户部的最佳人选,故而哀家独排众议,起用他为户部尚书,为皇帝掌管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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