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看了下这份信的来往日期,按理推测无论这位御史是否寻到相关证据都应该有所回复才对,可如今迟迟未收到回执,想来这位御史早已凶多吉少了。

        我心中隐隐忧患,想着上洛便在潼关南面不远,几骑人马来回三四日便能及早赶回到蒲板与杨铨军队会合,无论查明这位御史生死还是调查相州之事,我都有责任追查到底,将此事调查得清楚明白。

        我捏紧了手中这封信函,脸上难以掩饰的阴沉神色,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一先手会触动州镇总管神经,也知道他们定然会有所动作,可倘若他们已经肆无忌惮地暗中向朝廷下派的御史出手了,那就代表着他们根本就没有将朝廷放在眼里。

        事实真是如此的话,那我也绝对会让他们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的!

        同杨铨将军商议谈论一阵后,总算是说服杨将军同意我南下上洛一行了,他给我指派了自己的随军副将沈彧和五位精锐士兵随行护卫,并约定六日后无论结果如何定要安护送我回蒲坂与大军会合,若有所失,军法从事。

        得了杨将军的允诺,我安排阿正同杨将军一道先虽军队去蒲坂,六日后会准时与他们会合,阿正起初担忧我安一直想要随行,我不允他才作罢,最后也只得忧心忡忡的目送我去了上洛。

        我心中着急,为行事方便,与几位军士都是平民打扮,几乎是马不停蹄、夜以继日地赶往上洛,好不宜赶到了上洛,也已经是第二日的夜晚了。

        错过了驿站,也错过了入城时间,好在郊外有一所荒废已久的寺庙,想着今晚怕是只能在此处将就一晚了。

        副将沈彧随即遣了了手底下的士兵去附近拾掇了些干柴枯叶点燃取暖,如今已是十一月了,气候也开始逐渐转冷,即便是在马上,也能感觉到冷风开始展露出利刃的寒光来,刮在人脸上也有几分刺痛,很快地上燃起了篝火,想来今夜也不至于太过难挨了。

        从马背上取来凉席铺就一地,几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而副将沈彧也将水壶分别递到了各自手中,行了快两日了,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也着实辛苦,先让几位军士喝水进食,我则从包袱里拿出的笔墨纸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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