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欧阳祁又曾在战前下了军令,但有不死守各自驻防之地而让敌军攻入者,一律军法处置,这也就逼得所有军士不得不以性命相搏,同仇敌忾,共赴国难了。

        我深知再这般下去,这东门的一角只怕是守不住了,若是敌军从此处攻入城内,那首先遭殃的还是被安置在附近难民营的那群难民了。

        援兵只怕会迟迟不到,也就是说不能期待着别人来救自己,人,应该懂得自救!

        只要能活着,没有人会愿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

        找准了时机,我立刻离开了此地,往难民营那去了,待我回来时,身后也已经带来了一百多名愿意随我一道守城的流民,一部分身强体壮,善用弓箭之人随我一道登上了城楼,半伏低着身子,开始从已经战死的士兵手中,接过盾牌与武器,重新替换了城防。

        而其他的人则帮忙运送滚木与石头上城楼,更有甚者,有人在不远处架起了大锅,开始烧起了滚沸的油水,打算让那群敢攻上城楼的南陈士兵尝尝被滚油烫的滋味。

        除了这剩下的几十个士兵之外,我与其他的流民从未经历过这等残酷的战争锤炼,故而心中都颇有些紧张和怯意,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行也得上,不行也得上,一切都是为了可以继续活下去!

        我毅然而然地担当起了指挥官的角色,就因为我的敏锐的听觉和善谋的头脑。当我们开始接手城防之时,新一轮的攻击又开始了。

        “举盾!”

        我大喊一声,让所有人都学着我的样子将手中盾牌倾斜角度举起,将自己的身子尽量躲藏在盾牌之下,而负责往城楼运送滚木盒圆石的人也都会主动躲避在安工事内,躲避这场箭雨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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