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拂了拂衣帽上的积雪,牵着马缰,拉着马儿便提步缓缓往城门外护城河上的那座吊桥上走去,魅亦步亦趋地跟着,一直与我保持在三步之遥。

        马饰上的铃铛伴随着主人缓慢地脚步而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声响,却在另一方面令守城的军士神情越发紧张和不安起来。

        为促成这次和谈,减少不必要的误会,我与魅是单骑来到邺城之外,而北魏大军都驻守在十里开外,可即便是如此,北齐守将依然不敢有丝毫懈怠,深怕这北魏的使臣出使有诈,如今听的这铃声叮当作响丝毫不觉悦耳,只觉似某种不安信号。

        还未等北魏派来的两个使臣靠近吊桥,就有士兵奉了长官的命令,不许使臣牵马过桥。

        闻言,我不觉微微蹙眉,北齐军士如此紧张,如临大敌,看起来今日要入这邺城,少不得会遇到些阻碍与刁难了。

        向魅使了眼神,两人随即松开了马缰,将马匹留在了原地后,护城河上的吊桥才被人缓缓放下。

        待过了吊桥,桥面又很快被北齐军士拉起,而我领着魅也缓缓来到了邺城城门边,却见守城的军士完没有开启城门迎客的心思。

        很快,城头一个文官打扮的人露出了颗圆圆地胖脑袋,两只眼笑得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只见他扯着嘴皮子高喊着说道:

        “还请使君恕罪,下官乃邺城京兆尹姚诤,奉皇命前来迎接北魏使君,只是如今两国交战,战事焦灼,姚诤负有守城重任,且皇令在身不敢随意开启城门,也就无法开城迎接使君了。”

        闻言,我不觉嘴角抽搐,这就是北齐的待客之道?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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