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很浅,但那浅淡的笑意却关不住,轻易从眼角眉梢倾泻出来,整张脸霎时便呈现出一股朗朗的神韵,莫名地抓人眼球。

        兰清笳只看了一眼便撇开了目光,面颊禁不住慢慢地爬上了点点粉色。

        一定是因为天气太热了,马车不通风的缘故。

        经过方才的那一茬,两人一时静默,车内的气氛便更添了几许异样,黏黏糊糊的,像是谁在这车里撒了糖似的,腻得慌。

        秦淮也难得有些不自在。

        方才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幼稚,太过不绅士,太过斤斤计较,根本半点都不像自己。

        他不禁又想到了那个老问题。

        自己的身份要怎么揭开?

        他方才对她兴师问罪的时候,显然并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曝光的那一天。

        那时候面对她的兴师问罪,他要怎么回答?

        这两件事上,显然,他对她的隐瞒更加情节严重,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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