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沐白醒了,撒了清晨第一泡童子尿,扯着嗓子大声哭喊,将她艰难地从梦中拉了出来。
外头,红衣和莺歌也都敲门而入,开始为沐白换尿布,收拾整理。
红衣把这活儿让给了莺歌,自己则是走到小榻前,默默整理了一番,又打开窗户,把屋中那残存的气息散一散。
兰清笳见她的动作,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她太累了,根本没想起要去整理,而秦淮,也被自己一直催着离开,大概也忘了。
兰清笳的困意一下跑了,只剩下满腔的窘迫。
对上红衣那“我都懂”的眼神,兰清笳更窘了。
靠着这份窘迫,她奇异地战胜了困意。
待到了太医院,兰清笳便又开始琢磨起柔妃的事来。
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必然是柔妃身边的亲近之人所为。
她想把这个消息传给慕容雪,但她一时之间却寻不到法子,她身边也没有可以信得过的宫女小太监,随随便便差遣旁人传话,必然不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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