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越想越气。”维利再喝一口水后,重重放下杯子。

        “治安官怎么说?”我问。

        “他说我们斗殴,互有伤害。就算那家伙骗我,我也砸了他店里一些东西,建议我们自己调解。”维利郁闷地说:“如果不调解,就走法律咯。但是他骗我的事要调查,我砸坏他财物的事却是铁证,搞不好我要先赔他。”

        “那就告他啊!”凯尔喊了一声。

        “这100颗玩意也就值两三万,请律师费用很高咧。”维利白了凯尔一眼:“而且我这标的金额属于小单,人家要求追回总额30%当报酬才肯接。我这批货利润率才多少?对了,不管能不能赢,律师费另算不能少哦。”

        凯尔听完,马上沉默下来。

        “如果全部损失,今年亏损大吗?”我问起维利。

        “相当于白干大半年,严重影响今年计划……”维利看起来很是心痛,盯着自己快见底的水杯,喃喃地说。仿佛杯子里那点少得可怜的水就是他今年收获。

        话说,他今年有啥计划啊?我想,可能是扩大经营之类?毕竟,他今年刚开张商社办事处,资金应该蛮紧张。

        但听起来应该不至于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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