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个不情不愿的“好。”兰景树戴上草帽出门,过几天有拍摄,他不能晒伤。
不知不觉,带路的兰景树越走越慢,甚至把直线路程走成S形。
脑里沉甸甸满当当的,全是过去几年深刻入骨的回忆。
狗儿有了名字以后,兰雪梅叫敖天“天哥哥,”兰浩叫敖天“小天”,他却不喜欢叫名字,而是称呼敖天为“小狗”。
这个称呼有一层隐秘的意思。主人与狗。兰景树想以主人的身份将“小狗”永远拴在脚边。
脸上留疤的第一个春天,伤口生长痒,敖天老是抓,兰景树担心他抓烂皮肤,找老人问到土办法,挽起裤腿下河摸石头。
敖天水性好,在岸边找个阴凉处躺下,留一只眼睛瞄着兰景树小憩。
冰凉的石面贴上皮肤,痒感缓解不少。摸到石头恢复常温,兰景树再次下河寻找光滑扁平的凉石。
河宽水深,兰景树俯身下去,胸前上衣沾湿大片,衣服吸水后变重坠在身前很不舒服,他抬手脱了上衣,丢向岸边。
怎么比女孩还白呢,阳光烤得敖天倦意融融,看兰景树身体很稳,腰腹核心跟铁打的似的,他放心了,眼皮轻合,舒服得睡着了。
带石头上岸,兰景树发现敖天睡着了,左臂枕在脑后,肢体舒展,呼吸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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