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地回来,兰景树好好地封存了那副画。
由他和敖天共同完成的画,在那样艰难困苦的日子里,具有非凡的意义。那幅作品如果要取个名字,应该就叫《撑伞的树》吧。
白纸上如果只有树,满目沉默的痛苦,如果只有伞,则是无边无际的寂寥。
遮住天空的伞,爆嗮濒死的树,二者因为对方的存在而被赋予拯救之意。
缺少其中任何一方,这幅画都将失去意义。
脚掌再次踩上同一块土地,胡雄实在忍不住了,“别绕了,孩子,这条路走第三遍了。”
不舍的情绪拉扯着理智,兰景树在离敖天家不远的位置绕圈圈。
胡雄用激将法,“哎呀,我要中暑了。”
再拖下去,抬棺的队伍要上坡了,兰景树心一狠,指向前方,“就是那里,我们到了。”
到了敖天跟前,兰景树没来由地紧张,荷尔蒙看不见摸不着却像湖底的漩涡,拽着他释放强大吸力。逼他思想浑浊,勾他肺腑发热。
厕所手冲那天以后,兰景树无法再用用平常的心态看待敖天,他眼中的敖天幻化成熟透的诱人甜果。十七八岁,性欲最旺盛的时刻,他控制不住自己摘果的手,和垂涎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