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垂了垂眸,注视着宴南乔的目光充满了打量的意味,似乎在斟酌着到底要不要放过眼前这只可怜的小蜂后。

        在这样一寸寸冰冷的注视打量之下,宴南乔的脑子转得飞快,他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最艰难的一关,只要挺过这一步,他的小命才能保得住。

        而从刚刚旁边那个棕发的男人嘴里说的话来看,他似乎在这里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存在,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既然如此,他要做到的就是降低他们的戒心,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能够很好控制的对象,从而取消掉想要杀他的念头。

        为此,当着众人的面,娇弱漂亮的小蜂后颤颤巍巍地挺着雪白的小胸脯,用那张姝丽清纯的脸蛋轻轻地蹭了蹭卡洛斯搭在他脸上的那只手掌,神情懵懂依赖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软软的嗓音像是撒娇般地喊道。

        “父亲。”

        他就像是一只刚刚破壳的雏鸟,笨拙地想要讨好着面前这位被他认作是父亲的男人,衬着他湿漉漉的双眸上潋滟的水光,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要软下了心肠。

        有那么一瞬间,卡洛斯的眸光沉了沉,碧绿色的双眸涌动着幽深的暗色,他没有回应小蜂后的呼喊,而是用戴着手套的指腹轻拭过哭红的眼尾,摩挲着那一片娇嫩敏感的肌肤。

        宴南乔有些吃痛地蹙了蹙眉,却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有丝毫的不满,只能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或许是卡洛斯沉默的时间太长了,也或许是小蜂后这具刚刚破壳的身躯太过于脆弱,宴南乔一直维持着这一个姿势很快就有点撑不住了,雪白赤裸的身躯摇摇欲坠,在快要倒下来的那一刻,他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给抱了起来。

        他眨了眨眼睛,随即神色变得欣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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