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这四个在上来时还正常的人,也成了“病人”。

        正常、受伤、肿胀、饥饿、发病。

        一串不相干的词被颜槿模糊的穿起来,构成另一个令人魂飞魄散的猜测:这种传染病会经由伤口传染!

        那个女人!

        妈!

        颜槿一口呼吸梗在胸口里,差点从花台上掉下来。她本来怕在人流里错过李若,还在往回找还是原地等之中纠结,等猜测浮上头,孰轻孰重就再也不必选。

        一路跳跃回行,颜槿却越看越心冷。

        受伤被传染的也不知道具体数量有多少,反正东一块西一块补丁似的打在人群里。只要血肉模糊处,周围总是会空出一片。

        政府为了省钱,纳米隔离墙做得不宽,履带自然更窄,再被补丁占据半壁江山,那点可怜兮兮的宽度,相对摩肩继踵的人流量而言,无异于杯水车薪。

        堵塞的道路、死亡的恐惧、以及急于逃命的迫切,刚刚才勉强恢复,本就摇摇欲坠的秩序又一次分崩离析。

        颜槿在途中亲眼看到一个女人在人潮中绊了一下,跪坐在地,后面的人不知道是吓疯了还是眼神不好,既没人等她爬起来也没人去搀扶,慌里慌张的一双脚就踩上了女人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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