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槿揉着额头,脱力般靠在墙上,感到说不出的沮丧。她和林汐语青梅竹马,一起度过了青春里的大半岁月,自认亲密无间。如今却发现在那张温柔的面孔下,隐藏的是她遥不可及的深谋远虑。

        “汐语,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也有办法脱身?”

        林汐语在安抚人心上愚钝得可怕,她的脑袋一点,颜槿的心窝又多出一个坑。

        颜槿沤得想吐血,一腔英雄救美的热血像是倒进了融钢的炉子,连声响动都没有,无声无息蒸腾得连雾气都不剩。

        “哦,介意告诉我吗?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我能借鉴参考一下。”

        颜槿的语气变得淡漠而疏离,像只被伤害后本能竖起尾巴的猫。实际上她狼狈得只想夺门而逃,又觉得这么落荒而逃连最后一分的颜面都保不住。

        她状似准备认真倾听,心里却是抗拒的。一双幻想的手堵在耳朵上,告诉自己“不听不听”

        颜槿几乎可以肯定,林汐语的计划跟自己一毛钱的关系都不会有——对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这个事实太沉太重,足以把颜槿整个儿碾成一滩不成人形的肉泥。

        “没什么,就是等脚好了以后,从窗户跳下去。”

        林汐语的讲解简单粗暴得令人咋舌。颜槿疏离的面具维持不到两分钟,就被这个简明而要的计划惊得土崩瓦解。她等了片刻,没等到后续,终于忍不住问道:“跳下去?接着呢?”

        林汐语想了想:“我当时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不可能制定相应的计划。能走多远是多远,见机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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