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都是辣得封喉的烈酒,口感远不如东都城中的绝品梨花白清香醇厚,却极易醉人。才一杯入腹,季冷璧苍白的脸便染了绯红。
原本与诸位统领共宴同欢的谢钰,在听闻季冷璧未有进食只讨了酒後,低骂一声胡闹,再坐不住匆匆离席。余下将领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多做探究。
季冷璧一杯接一杯酌饮,似是喝水一般,双目越发清亮,泪水也越盈越满。
「别喝了,你会醉。」
谢钰卸了银甲,进来时只一身红袍。她按住季冷璧持酒壶的手,季冷璧的手冰凉得骇人,她便小心牵入手中呵气r0Ucu0。
季冷璧抬头呆愣愣地望她,随即傻傻一笑,眼泪纷然坠落:「阿宝,你长高了,b我阿爹都要高了……」
谢钰知她自进入军营之後便十分委屈,心中有怨无处发泄,却不想此时竟会唤自己r名。
谢钰连忙伸手揩掉她脸上温泪,俯身拥着她,哄道:「我已经三年没有长过个子,你莫要再哭。」
「骗人,你怎会三年没长过个子……」
「是你说我若再高一些,便不会嫁我,我担心自己再长,就偷偷每天顶缸想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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