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人死性不改,仍是紧紧地瞧着沈迢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口中回应:“你穿纱裙的时候,像是天上的小仙一样,就忍不住多看些。”
那言外之意,不穿的时候,就不像吗?
沈迢怕得更厉害,简直以为自己被堪破了,咬着唇,手指压在裙摆上一刻不停地绞着。
一旁的绣娘插不了话,手上的活计停下来,针尖别在绣面上。
十三四岁的少年从廊柱上站直,迈步走下来,眼神仍旧一眨不眨,唇角溢出笑:“是我冒犯了,长赢给小姐赔不是。”
藏蓝色的袍子摇到沈迢的衣裙边,锋锐的眉目软化得不成样子,“想要我怎么赔礼道歉都行。”
沈迢还从未贴着一名郎君这样近,淡水色的唇抿在一起,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虽然没有真正冒犯什么,可连着受惊两次,从小含在嘴里的人到底迁怒了。
沈迢犹疑地命令到:“那好,快去给我端茶倒水!还有,将那根廊柱下的落叶扫了!”
语气急急狠狠十二分娇纵,要求倒是半点也不过分,说完红着小脸咬着嘴,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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