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光碎碎地打在师雪章的脸上,和弟弟有三分相像的脸上依稀可见幼嫩的绒毛,将他衬托得无比青涩纯洁,像枝头挂着的嫩桃。
师钦川却知道不是的。
他忽地想起某个上京知名的闹剧。
离散了十余年的兄长被一户贫农收养,却因才华横溢高中取得功名。他在贺喜的琼林宴上与互不知情的亲妹一见钟情,前去定亲的时候却被亲生父母认出身份,最后满城风雨,闹得双双殉命。
自己也是这样吗?
不。他确认不是。
师钦川卷着师雪章的青丝,鼻息滚烫。
他长得很快,轻易高过了早早长成的兄长,端坐在矮凳上沉沉地凝视着塌上人,深渊似的眼瞳卷旋着涡流,阴诡灰暗。
他的手指点在师雪章鼻尖,低喃:“……才不是什么纯质青桃。”
目光如蛛网,网罗进自己选中的猎物,师钦川着魔般描摹着兄长的每一寸,呼吸间似乎能嗅到湿暖的甜香。
牙齿都被甜得酸涩发痒,他咬住自己的舌尖,咬破了皮,尝到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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