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一时竟觉得说不出话,她已经不会再亲近地叫自己的大儿子信初。
而柳元真也不愿意再叫对方哥哥。
柳元真的眼珠晃荡出新生的水意,嘴唇抿起,直到轻薄的血色褪尽。
“我,无法原谅他。”
作为二十余年的家人,他们之间却没有最根本的信任,对于剩下的三个人来说,柳信初都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柳母刚要安慰,柳元真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微微收拢下巴,眼眉有些低垂,但就算是薄透的眼皮都抹上了淡粉。
柳元真柔声说:“时渊就是我们的新家人。”
柳元真的腿像是生锈的机器,带着一些顿感,并不连贯敏锐地工作着,那些组成腿脚的零件动起来总会有些卡涩迟缓的意思。
但如果两条腿原来已经彻底锈死,这样反倒是惊天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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