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跑八百米累得气喘吁吁的京荆,如今为了傅经川拼命狂奔。

        见到越来越近的三号单元楼,京荆跑进去,脑海中闪过各种开门进去的画面,要是他的妈妈也在里面怎么办,要是傅经川不在家里怎么办。

        管他的,京荆捶x顿足,缓了没几口气按下指纹。

        解锁。

        家里十分安静,京荆以为傅经川不在,放慢脚步走近客厅,入眼是眼睛红通通望着她的傅经川,他把自己缩在墙角里,沉默不语。

        “傅经川,”京荆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满当当的烟头,啤酒易拉罐凌乱地倒在旁边,她跑到他身前蹲下,轻m0他的头发,“没关系,你有哭泣的权利。”

        他仿佛海上漂浮的孤木一片,随浪沉浮,不着边际,紧紧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拥抱京荆,使劲埋进她的颈窝,京荆的肩膀Sh热,傅经川哽咽的声音直戳她的心窝疼痛,“京荆,我没有家人了。”

        “京荆,我好难过。”

        她轻拍他的后背,额头的汗来不及擦,默默听他的声声哭泣,句句言语,看他好看的桃花眼满含绝望。他无论如何克制,始终还是十九岁的少年。

        他的亲生母亲难产,医生尽力保全母子二人后,她最终由于住院期间大出血离世。傅经川对她的印象仅是书桌上她和父亲的合照。

        现在的母亲是父亲的第二个妻子,两人诞下一儿一nV。渐渐的,傅经川变成最多余的那一个。两人往好听的说是在国外g生意,实际上是定居国外,一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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