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去洗澡,冰凉的水透在脸上,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又瘦了不少,干瘦的肌肉和皮肤紧紧扒着骨头,但是所有见到王良裸体的人,都会笑着说,这骚屁股又翘了不少。

        高启强和他说过,穿女装就是需要腰臀比,既要努力练练,也要刺激身体分泌性激素让它起来得更丰满。

        靠被操,靠饮精,靠禁欲……

        昨天就把换洗的衣服放在了这间屋子,现在穿起男装,王良都会觉得有点干硬,做了医美的敏感皮肤真的就像是豌豆公主一样矫情。他原本也很难想象,在西裤里穿开档的蕾丝内裤是什么体验,但是现在他连如何把跳蛋固定在那几绺破布上,而不感觉到膈应,都已经得心应手了。

        确认自己钱包和身份证还在的时候,王良自己看着端正严肃的证件照,他似乎也不太能分得清他到底是王良还是王靓了。

        三周前,他和赵立冬在等高铁的时候接电话,不小心碰到了免提,里面流里流气地冒出一个男人声音:“靓靓,今天怎么安排啊?”

        他立马按掉了,赵立冬打量了他几眼,说:“小王啊,你这朋友叫你可真亲密啊。”

        高铁站嘈杂而慌乱,来来回回的人,都在为未知的明天而奔波。

        王良嘴上回答着朋友如何如何,但其实他心里忽然冒出一种凄切的麻木,如果真的被人知道他是白金瀚最浪的人妖,那就不必去奔赴这些无聊的劳碌了。

        说起来他们这趟旅程,也说是是为了这里所有人,但其实不过是和另一群肉食者争山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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