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细密小虫的口器一起起嘁嘁喳喳在他的神经上共鸣,共同主宰着他的敏感、淫秽和绝望。

        王良第一次感觉到肉身的累赘,紧紧束缚着无法解脱的魂灵。

        也不知道是为何,他拿起了妆镜前的刮胡刀,对着自己青紫的脉动,就想要刮下去,好像这样可以把血管里涌动的虱子都放出来,让被寄生得拥挤不堪的肉身稍微得到一点宽慰。

        “别。”

        高启强不知何时就在门口,他的声音也像是被搅碎了,有些虚假空悬。

        “你这样不过是饮鸩止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点血算什么?”

        “您曾经教我如何释放,如今请授我解脱之道。”

        “你自己想想,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无节制地买春

        是随时都想手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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