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响才意识到那个大年夜,他的老婆他的战友当着他的面,就和个卖鱼的眉来眼去的,他后来还傻乎乎地听他的话,穿着警服去给姘头撑场子。

        如果不是安欣这样水性杨花,这卖鱼的凭什么后来发达起来,师父就不会死了。后面那些事儿,是不是就都不会发生?一想到自己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李响胸口都阵阵钝痛。

        “李响,你有什么用?你师父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怪我?”

        回忆里鲜红的腥臭的东西疯了一样的从他喉管里涌出来,让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绝望和无助。

        高潮和耳光一起来,身下的人好像渐渐放弃了挣扎。

        清晨的时候,李响看着安欣一个人在那里上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自己忍不住的眼泪滚滚地流。

        清晨的阳光透过朦胧的纱窗笼在伴侣的脸上,留下一抹温柔的亮色,清澈得如同清明时节的凉雨。就好像昨夜所有的丑恶和肮脏都被冲刷干净似的。

        “你哭什么,知道错了就别酗酒了。任何事不还是得我们一起去面对的吗?”

        安欣还给李响上了红花油。

        甚至此刻酒精浸透了李响的脑细胞,他都还能恍惚闻到红花油那种刺激的香味,让他心生一分歉疚。

        但是他口好干,整个人好疲惫,全部灵魂都好懈怠,脑子里渐渐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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