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不是第一次在李响身上闻到烟味了。

        上一次是在他车抽屉里看到了一包还剩一半的利群,他还以为是谁呢坐他车抽烟留下的。但是这一回,是他自己的衬衣上有烟灰。

        这深秋,他到哪里去脱了外套和毛衣,粘上别人的烟灰?

        但转念一想,自从上次打架之后,李响真的好很多了,也不再去不三不四的地方酗酒。甚至在床上,李响好像是莫名其妙开了窍,有时候流里流气的,让安欣都会感觉像是老树发新芽了,又缠人又坏。

        李响说,他最后一次喝醉之后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有好多好多个各种各样的安欣围着他转,他一个一个抱着亲啊亲,就这么操过去,他才学会了怎么爱伴侣更多。

        “我上半身三十岁,”

        李响让安欣骑在他腰上、搂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箍在床头,仿佛是个巨大笼子,动作有些生疏但是安欣觉得和他磨合的过程很有趣,爱人的声音漂浮在耳畔,由远及近,最后化成耳垂的一抹颤抖,

        “下半身二十岁。”

        这种仿佛回到刚谈恋爱时候的纯情和纵欲,甚至都让安欣不怎么想起高启强了。

        他们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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