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病床上的母亲交代完,就想走,辅一转身,植物人母亲竟然拉住了他的衣角。干瘦如枯枝一样的母亲用尽了一生全部的气力,四十多岁就松弛而老迈的眼角垂下了一滴泪。

        徐雷想,妈妈,你是不是也后悔了呢?

        那个京海的女船长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嫁给了来自北方的船夫,结果因为被他打得缠绵病榻与活死人无异。直到儿子也将成为为妒火而死的飞蛾,你才意识到情爱的虚妄吗?

        他最终没有去行凶,在医院里握着母亲的手沉沉睡在了她膝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母亲已经离开人世了。

        那是真正的爱在挽留徐雷。

        这份爱也让他在婷子结婚的那天坐船离开了京海。

        只是他一直都没能真正忘却那段艳情。

        住在香港逼仄的房间里,徐雷常常会想起和陈书婷取勃北打猎的那些日子,他们在逼仄的越野车里苟合,能做至硝烟的气味被荷尔蒙吞没。

        婷子总是在退却情潮后自言自语,徐雷总能听她说她只喜欢过一个卷发的男人,身上有股海浪的味道,他们只见过几次,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所以徐雷的梦里总是有个没有脸卷发男人,像是个一座大山,在母亲的病房里和婷子做爱。而他徐雷只能趴在病床前面,像是奴仆一样等待他们灵肉合一,只有最喜欢的女人身心都被浓臭的精液玷污,他才能从被囚禁的梦里醒来。可痛苦的迷梦里还能听到婷子的声音,但清醒的床榻上只有梦遗带来的阴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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