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再次恢复了寂静，江清风来过的痕迹都被他自己带走了。瑾言看着桌上没削的水果，想起厨房里还跪着一个。
她拉开门，门里的人依旧跪得笔直。
“哥哥。”瑾言恶劣地踹倒了他。
瑾行依旧沉默着，只有双拳攥得更紧了。
瑾言让他躺好，然后轻轻踩在了瑾行的小腹上。她看着瑾行面色越来越差，极力克制蜷起身体躲避的本能。
“今天一天，哥哥是不是很辛苦啊？”瑾言问话期间，也没收回踩在他身上的脚。
“不辛苦。”瑾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那怎么还不快去给我切水果？要你有什么用？”瑾言脚下用力。
瑾行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砸在身下的瓷砖上，这次他没能克制住本能，下意识死死地抱住了妹妹的脚。
等他反应过来，对上妹妹阴沉如墨的眼神，他知道大事不好。
“都怪哥哥没用，哥哥以后再也不敢了，妹妹不要抛下我。”瑾行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的瓷砖，妄图获取妹妹的原谅。
瑾言很生气，拽着瑾行的头发把他拖回了他的狗窝。瑾言高考结束，瑾行的房间就已经被改成了宠物房，狗窝代替了床，柜子里也没有衣服，而是各式各样的狗项圈。墙壁上到处都是铁环。唯一一把椅子是属于瑾言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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