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给这个荒唐又庸俗的故事一个评价,刘浩恩是聪明人,他甚至不去安慰杨一帆。
这是个残忍的人,他自始至终都没问杨一帆,为什么昨天要做那么荒唐的事,只是劝慰他不值得,没必要。
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已经发生。
“为什么《大雪》那本书,结局那段没放上去?”
吃了药的杨一帆躺在床上,显得很乖,这么看才能看出一些青年人的稚嫩。
“编辑说太消极,就好像努力了一辈子竭尽全力最后发现什么都不是,没有喜和悲,什么都沉甸甸又什么都轻飘飘。我说他书读多了,什么沉甸甸轻飘飘,有个词叫意难平,我把这个词推荐给了他,然后接下来两年里我都不堪其扰,之后不得不告诉了他另一个词。”
两片唇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活着。”
杨一帆眼神还是那么深,说不出什么意味。
一周后雪停了,路也通了,杨一帆走的时候刘浩恩在他车旁送行。明黄色羽绒服特别扎眼杵在雪地里,送别礼是一袋子药,饯别辞是:“路上小心。”
他们都没说再见。
承了刘浩恩的话,这一路上杨一帆开得格外小心,他去川北见了杨诗云却没提见过刘浩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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