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可以称呼我为须佐之男。”青年说。察觉到八俣对被注视的不喜,他就收回了目光。下移视线盯着着他的鼻梁。

        “是先礼后兵吗?”八俣问。

        须佐之男手中还拿着向剑柄一样的钓竿,多年在人群中的生活多少让他意识到言语的重要性,什么情况都说实话似乎也不好,他看了眼手中的鱼竿和想起了荒的告诫。八俣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钓竿,他以为那是一把剑。下一秒须佐之男就举起了这把剑。须佐之男先摇了摇头否认八俣的说法,然后解释道:自己原本在钓鱼,突然脚下的阵法亮了,不能直接就把鱼竿丢在原地,就带着鱼竿一起过来了。须佐之男环顾四周,樱花树开的正好,他眼前一亮,又拉回视线,正经地向八俣询问:“你有何所求?”他似乎是觉得八俣腼腆,再次补充道:“在我能做到的范围里,我会尽力而为。”

        “你将我踢出了梦境,为什么?”八俣问。

        须佐之男的表情是明显的茫然,然后陷入了思索。

        “天上,我被捆着的时候。”八俣提醒道。

        “——”须佐之男的表情渐渐变成恍然大悟,“是你啊。”须佐之男说。“因为那是神明之间的事,你是误入的人类,并不该参与进来。”

        “须佐之男,你的善良总是这么泛滥吗?”八俣说。

        须佐之男借着雾气飞快的打量了人类模样的八岐大蛇。他心里很少有什么负面情绪。

        无非是八岐大蛇无可救药,他必须要为了世人去阻止他。即便是被怎样的杀死,也是因为他愿意为世人而死。他只会觉得八岐大蛇的恶趣味实在夸张。八俣并不是当年的蛇神,须佐之男非常清楚。八俣很年轻,但缺少些朝气。黑发紫眸,脸和当年的蛇神有五六分像,在周身气场的衬托下相似度可以变成八九分。如今八俣这样问,想来是有些蛇神的记忆。

        这个世界的确不再有具体的神明了,但那些未了结的因果不会消失,那些生自自然的神明的一点碎片会在漫长的时光中以人的姿态重生。

        当年他以身封印了蛇神,被荒救下。他得以存活,是以八岐大蛇也有一线生机。同样的,八岐大蛇活着,他们就会注定以各种方式相遇。直到其中一方放弃或者真正的死去。

        他被蛇神的鲜血浇灌过。不必荒费心预言,只要八岐大蛇现世,他就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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