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麒鸣不置可否地点头,从茶几下的储物格中摸出一只实木骰蛊:“会玩吗?”

        陆宸一时没有答话,半晌才谦虚地笑了笑:“会一点,玩得不好。”

        谭麒鸣没有忽略他略显僵硬的神色,那本来接近于形成一个抗拒的姿态,而他最后仍是恭顺地接受了这个提议——尽管大概率已经察觉到其中试探的意图。

        似乎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谭麒鸣淡淡补充道:“别紧张,只是猜大小。”在酒桌上常见的小游戏,还算不上赌博。

        陆宸点点头。表面来看对方俊美的脸上完全没有逼迫的意思,比他惯常不苟言笑的模样随和许多,只是如果再敏锐点,会发现他此刻的眼神冰冷,流露出一点残忍的冷酷。

        他已经大约猜到了谭麒鸣找他是为了什么,他想过这事早晚瞒不过去,也没指望能瞒多久。谭总无疑难以接受枕边人身上背着笔来路不明的账,可他对此也实在无可交代,被遣散是逃不过的结局。

        只是没想到小谭总真像猫科动物一样不舍得轻易赐死猎物,这所谓的游戏拉长了审判流程,倒更加折磨人。

        哪怕金主有意为难他也不能木讷地沉默,该说点什么活络气氛,嗓子里却一阵发涩,也做不出什么轻松的表情,只能僵硬地坐着,等待对方的下一步指令。

        谭麒鸣却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异状,演示性地摇了摇那只骰蛊:“猜错喝一杯?”

        陆宸露出一个尽可能自然的微笑:“行,来吧。”

        骰子旋转碰撞的声响被木质的容器捂得闷重,但在这偌大而寂静的厅堂中依旧有种诡异的喧哗。谭麒鸣没有让这扰人的响动持续太久,一会儿便停下摇晃的动作,把骰蛊稳妥地放回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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