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呆得有些神思恍惚之际,忽闻外头隐约有踏步之声,顿时凝神,但这声听着不像是贺夕的,轻触法阵还在,当是能抵挡一阵。

        这时布上中央漫出一圈圆形黑影,本来边缘模糊看不真切,却怎么看都不似人之身影。背脊寒意骤升,明明前方能感觉那是非人之物,可仍是传有踱步之音,倘若不是个人,为何要弄这声?

        此番诡异之势,回溯起前不久山边所遇的那个“上官朝云”,明明看到和听到都充斥着怪异之感,却抓不住也奈何不了,不似遇怪了要么杀之要么被杀,干脆利落。都明知来者不善了,却又无所适从,不知何处破解也不知究竟为何而来,更不知何时结束,时刻警惕提心吊胆,就怕最后将神志清明一步步侵蚀殆尽,仍是不复得路。

        往后退去到坚硬墙壁,避无可避,无路可逃,如何是好?前方之物不明,无法脱身,要守候原地,静观其变么?只是脚步声留给他决意之时已不多,中间黑点似投石水面,激起的波纹越扩越大,几乎都要覆盖到布上每一处了,此时前头踱步之声骤停,就在他跟前!

        他没有掀开那布,那东西亦没有再要前行之意。僵持了下,自那缝隙中,似有若无地飘进些红烟,他揉了揉眼,那飘着的虽不多,似烟似雾,只是他从未见过这东西还能如血一般的红,当不能是好物,即刻掩住口鼻。

        布后以迅雷之势伸出粗壮的黝黑臂膀,坚硬如铁,冰寒刺骨,不似凡人之臂,被抓之处生生让他有要折断之感。想奋力挣脱,却无济于事,一带,整个人自桌底被抽出。

        眼前所见尽是黑雾,那宗祠整座不见了,连同抓他那条手臂也已不见,若不是疼痛的手腕处仍留有冰冻之感,必认定那是错觉。

        “你是何人?”自黑暗的上空处冷不丁地传出虚无之音,如在山谷空阔之地,饶有余音。

        萧玖不知对方是何意,不敢贸然回答,只是仰望上空盼能看出究竟是何物。

        寂静中那声又起:“慕凌舜是谁?”

        它何以知晓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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