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夕却不以为然地悄然自萧玖跟前走到马后,单手将长杖往行囊一塞,“你不用同他担心,李明空虽是穆菡引荐的,但是他人八面玲珑,断不会作出没有把握之事,若是真不行,亦不会出面,譬如此次欧阳家之事,只会借助他人之手去做,只是这次他欠了谁的人情,那不是你我所能预知的了。”
说到底还是介怀被李明空当了枪使,所以才有此举动吧。
贺夕道:“目下,李大人不是你我需担心的。此处看似平静,但仍是在两界之间,需小心。”
萧玖道:“所以我们方才是去了鬼界咯,难怪遇事这般诡异。”目光迟疑地瞟了一眼贺夕,“你有看到那团黑雾么?有……听到它说的话?”
贺夕只是单单地回了一字,“有。”
“你不问?”萧玖此时眉心一蹙,察觉到一丝异样,贺夕与他交谈之距有些远,且他们回到此处始他就一直背着左手,风中隐约夹杂着一丝的血腥味,往自己身上一瞧,方才被抓拽的手腕及旁侧的袖口沾染了片血迹。他的伤早已结痂,当不能再有血。
“你……”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往那身后一瞧,果不其然,半个袖子都是血。
贺夕一个退步,再次将手挡住,“无事,就归魂杖一直都毫无反应,又事出突然,有些着急,当以血祭。”
萧玖惊愕地看着他,“何事着急?先将伤处理了啊!”却见人伫立不动,不知为何那脸上晦暗不明,无由来地心上一气,转身往一旁的行囊里独自翻找,幸好此前他受伤,各式疗伤之物尽有,可惜此前这事不是他来做,都不认得,拿出一白玉小瓶,打开闻了闻,味不对,又给塞了回去。
毫无预兆地,一双手自背后环抱将他嵌入怀中,惊得他迫将手上的动作停下,温热的气息自他颈侧一路传至心里,与如鼓的心跳一起令神思凝滞。算上被救出那次,这已是第二回被他抱了,若说此前是为救他不得已而为之,那么这次就真真正正地被抱住。
那已是受伤的手臂依旧有力地环着腰际,还越收越紧,微微有些吃痛让仍处于混沌状态之人恢复一半清明,碍于那伤只能用手安抚似的拍了拍颤抖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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