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凯巴一枪刺穿狼月一员佣兵的肚肠的时候,他怔怔地看着对手肚子里流出滚热的黑红色血污,顺着枪杆流淌到自己的手掌上。
他看着手掌上那些血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一时间有些恍惚,直到看到眼前这人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而后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这才明白自己这一枪是真的了结了一个人的性命。
其实对于第一次杀人的这些贵族来说,即便知道自己杀死的这个是无恶不作的罪犯,也不能减轻他们心中的荒诞感和负罪感。
“你他妈发什么楞呢!”宸朱飞身一刀削掉了凯巴身边某个狼月佣兵的半个脑袋,这个佣兵本来想趁着凯巴发愣的这会趁机为同伴报仇的。
看着那剩下的半拉脑袋朝着空中喷洒着鲜血,像是战场中的一孔泉眼,只是这“泉水”没有细腻的涓涓细流,是肆意的毫无美感的狂洒。
“他娘的,老子也杀人了?”宸朱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长刀,看着刃口上的血线,嘴角上勾起古怪的笑意。
而后那个只剩半片脑袋的身体直直地倒了下去。
宸朱倒是没什么迟疑,看着这杀作一团的两帮人,“额啊”大吼了一声,冲进了战团里,开始疯狂地砍杀。
凯巴看着宸朱这胖子左一刀右一刀的,杀气正盛,也回过神来,手中长枪连刺带挑,重新冲进战局中。现下他的内心也从震憾中汲取到了一丝快感,那种厮杀的快感,取人性命的快感。
相比于这两人,莱梧则是有着超乎同龄人的镇定,手中长剑在战场中凌厉穿插,总是能看到那些被从天而降的魔法砸的喘不过气的狼月佣兵们,一个接一个的倒在这柄剑下。毫无多余的动作,割喉,穿心,破颅,莱梧用着最为省力、最为优雅的方式收割着对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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