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喇叭形枪口,没说话。

        郝组长大约二十七八岁,高鼻深目轮廓突出,卖相不差,看上去像是混血儿。他对白芷笑一笑,说:“几年前我在一个图阿雷格人的部落见过你。圆月下顾小姐和你男朋友在高高的沙丘上笛箫合奏让人印像深刻。我回来之画了幅画,他们这群牲口眼里只有妹子。”

        郝组长,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吗?和妹子一起来的还有三个人,你理都不理人家,敢说你眼里不是只有妹子吗?

        郝组长很兴奋的把他的手机掏出来,给白芷看一张油画。蔚蓝的夜空下白芷一袭紫袍,,垂目执箫,浅笑梨涡中盛满甜蜜。侧坐的男子半边脸在阴影里,横笛凝视白芷,目光说不尽的眷恋缠绵。

        白芷看着屏幕说:“很久之前的事,我都忘了。”她的语调平静舒缓,既不留恋,也无惋惜,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郝组长碰了个大钉子反应过来,当初恩爱的男朋友不在身边,提及男朋友她又不显伤心,肯定早就分手了。他把手机收起来,切换到公事模式,问白芷:“你们这几个人,谁是头?”

        五花大绑的海风秋朝前半步,“我是头,有事你问我。”

        郝组长冷笑一声,换一张好脸继续和白芷说话,“我不让人绑你,我们好好说话。你跟着他们到这来干什么?”

        “不知道。”白芷回答异常流利。

        “妹子,虽然咱们以前见过。你不老实说话的话,我不能保证我的同事会对你怎么样。”郝组长指那群拿枪的同事,“你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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