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分开?”白芷努力微笑着,仿佛说这些,路边墙上的血迹就不存在似了的。

        “我爷爷是中医,我二爷爷是西医。我爸兄弟姐妹几个都是跟着爷爷学的中医。二爷爷家的叔叔伯伯是西医。”张天照停步,“你闻到丧尸的臭味没有?”

        白芷吸一吸鼻子,果然丧尸的臭味又浓起来了,还带着血腥气。再一看,这边已经没什么人在户外活动了。

        “我背包里还有车。”师姐从背包里掏出一辆蓝色跑车。白芷第一眼看到心就跳了几下。这种跑车,汪承鹏有一辆一模一样的,只有和白芷约会的时候他才开。

        大学四年,每周五下午五点他就会开着那辆车来学校接她,周日傍晚再开那辆车送她回校。她还记得那个周日的傍晚,汪承鹏送她回校,突然把车停在路边,轻吻着她,在她耳边说:“离我最近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当时的她,天真骄纵不知世事,圈着汪承鹏的脖子撒娇:“鹏哥哥,我的座位,不许别人坐。”

        “汪太太不许别人坐,就不给别人坐。”汪承鹏的承诺很有信用。不许别人坐,换一辆车载别的女人多么容易。

        白芷站在展翅如羽翼的车门边,明知这辆车不是从前困住她的囚笼,她仍然不想迈进去。

        “师妹!”张天照探过身对白芷摇手,“上来。”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白芷上车,想掩饰自己的失态,笑着说:“师姐原来是真土豪。”

        “亲戚的车子。”师姐微微皱眉,“我来A城之前和他聚会,分别时他要送几个朋友,临时和我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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